他们开始的海边，依旧热闹非凡，只是，物是人非了。
景慕染蹙眉，安静等待着羽诺的到来。
“染染。”看着景慕染的模样，羽诺自然也不好过。她的心情多多少少是连着他的了。
景慕染转身，安静而又仔细的看着羽诺的模样。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心却疼痛起来。
羽诺走了过去，景慕染不适合忧伤，因为她从来都掩藏不住，就像她不适合安静一样。
谁都没有说话，景慕染第一次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
伸手抚上羽诺的脸：“诺，染染不喜欢看你蹙眉的模样。”
话一落，她的唇印上了羽诺的唇。景慕染的吻很仔细、很眷恋，却也很决绝。
景慕染用了什么心情，羽诺全部都感觉到了。
离开了羽诺的唇，她伏在他耳边，那抹笑没变。
“诺，没有染染你也要幸福好不好。”这张脸，她用了一眼记住，往后，一辈子或许都无法忘怀。
羽诺摇了摇头，一把把景慕染揽到怀里：“没有染染的羽诺永远都不会幸福，染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知道，她还是选择了放弃，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景慕染双手环上羽诺的腰，没有羽诺的染染也不会幸福，可是。
“对不起。”
带着浓浓哀伤的哽咽刺痛了羽诺的心。
她没有办法丢下风允夜，他用生命来护着她，她怎么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
“愧疚不是爱，染染怎么可以勉强自己？”她的内疚，他懂；她的抱歉、他明白。只是，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景慕染这样守着风允夜，谁都不会好过。
羽诺捧着景慕染的脸，他们的爱没有没有变质，却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有爱没爱一样活。”她说完，拿下羽诺的手，带着无数眷恋和决绝转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么残忍的话，她怎么能够随便说出口。
“景慕染，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多情愿出车祸的是我，变成植物人的是我。羽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儿戏，没有办法收放自如，从认定的那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办法放手了。”
她怎么可以在他们开始的地方要和他结束。羽诺哭了，那个无比狂妄的天之骄子最终还是被她伤到了。
景慕染定定的看着羽诺，她习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着的是明媚笑靥，习惯他的唇角邪魅璀璨。
伸手拂去羽诺的泪，她的眸同样满是忧伤：“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在受着这所有的一切，他没有护着我，我没有任何的内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如果，我也没有办法安然的待在你的身边继续着自己的幸福。每次闭上眼睛，我总能看见他沾满血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没有办法忘记风允夜是如何待她的，如果能让他醒来，她会守着他；如果能让他醒来，哪怕是负了羽诺。
“诺会守着染染，守着他，直到他醒来。”羽诺很坚决，除了景慕染，他谁都不要。
景慕染摇头，医生都没有把握的事，她怎么可以连累羽诺陪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