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明天我一大早就走了。”
“怎么说走就走！过几天不行吗？”
“跟王三他们约好的。”舅舅有些不耐烦。
“明天我早点起来送你。”外婆眼睛有些湿润，她擦了擦眼角。
“都是年轻人不要送了。”
“妈，你在家好吃好喝好睡的，不要担心我，谁欺负你叫王三弟弟写信告诉我。”
外婆帮着儿子收拾衣服，她不知道要说什。
第二天外婆一大早就起来了，想为儿子煮一碗他最爱吃的鸡蛋面，却发现儿子走了。
* * * * * *
父亲回到家，把皮夹克往沙发上一扔。
“他妈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鸡！”母亲想笑，但她装作有事到厨房去了。
“跟他妈的你妈一样难以对付！”母亲从来没觉得父亲这么软弱可怜，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心安理得的懒得去理父亲。，
“早知道就不应该去，去也没有必要穿得那么冠冕堂皇，她是什么人？以为有个儿子就了不起了，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要多呢！赚了几个钱就人五人六了，就变成咬人的狗了！吃水不忘打井人，好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我教他的，一家人养活两家人，一个男人伺候两个祖宗一样女人还不够吗？什么东西！”
没人理睬气呼呼的父亲，他巴不得母亲跟他顶上两句，但母亲只是专心致志的在厨房做事，她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感觉眼底有酸涩的泪水。大儿子脑子里只有抹之不去的裸体女人形象；二儿子感觉父亲像一条要咬人的狗，叫嚷着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小儿子畏缩在一个小凳子上，神情紧张的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