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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章 北爷(求关注求收藏求票)

  海胖子神秘不语,搞得李四时还真是被吊起了胃口。从清影协会出来,海胖子就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手里打着拍子。

  李四时看着海胖子的精神头,弄不懂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故作高深,只能百无聊赖的在后面跟着。

  回去的路李四时不是十分熟悉,从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间,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一派荒芜、落寞的景色映入李四时的眼帘。

  “你把我领哪儿去?”李四时显得极为不满,明知道海胖子是故意牵着李四时走,任凭一路上李四时怎么问,海胖子还是箴言默口。

  眼前的景色李四时很熟悉,这是“止戈理论”体系前一个文明时代的产物,由于纷争和战乱遗留下的城市遗迹。虽然“止戈理论”体系带来的炸裂式发展已经极大的提高了人类文明的程度,但仍然不可磨灭的留下了这样一个奇特的现象。

  在繁荣都市的发展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前沿科技、信息和颠覆人类观念的新生事物聚集起来,好像伴生现象一样,一大批老旧、繁杂、落寞的城市体被淹没在了后方,致使人们从科技感极强的现代化都市里出来,就会进入这样一个荒凉的地区,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还是聚集着很多怀旧、古板和稀奇古怪的人群在这里居住,同时,这里也是贫民区的代名词,一个个穷困潦倒的家庭还维系着传统生活方式,李四时小时候曾经很长时间内都在这种地方居住。

  望着眼前的这一熟悉的景象,李四时不由得心生怀想,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到了,跟我上去吧。”海胖子停到了一栋三层居民楼前,远远望去整栋楼的外观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风吹砂砾过来,好像都摇摇欲坠。

  李四时不知道海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有再次询问。既然都来了,当然也要一窥究竟了。

  进入楼里,一股阴凉感觉袭来,李四时看着墙体喷涂的不知名的涂鸦和地面上零七八碎的垃圾,好像已经许久没人来过的样子。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风声顺着楼梯间的空隙向上涌来,呼啸着贯穿着整个楼面,李四时不由得想到,这他娘的不会是让我来拍恐怖片吧?

  “啪、啪、啪”,海胖子敲响了其中一户的门,木制结构的门好像根本经不起海胖子的敲打,空洞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里。

  许久也没有动静,李四时瞪大眼睛瞅着海胖子,心想你在使点劲这扇门不就坏掉了,想进出还不容易。

  忽然门嗞的一声,仿佛被风吹开似得,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瓜,“是海哥吗?”一句略带有童真的问语,把李四时从惊悚拉回到了现实中。

  海胖子一脸喜悦的表情,眉开眼笑道,“竹儿,海哥来看你哩,爷爷在家吗?”

  “那你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我爷爷的呢?”名叫竹儿的孩子歪着小脑袋问道。

  看着海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叫竹儿的孩子把在一旁的李四时逗的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咦,你是谁,爷爷不让陌生人来的。”竹儿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这么高兴。

  “…竹儿,门外是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爷爷,是海哥哥来了,还有另外一个大哥哥,说来看爷爷的。”竹儿清脆的声音说道。

  “哦,那让你海哥哥他们进来吧。”竹儿将门打开,把李四时两个人让了进去。虽然还不知道来这里找竹儿的爷爷干什么,但李四时第一次见面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叫竹儿的小姑娘的。

  进到屋内,李四时透过中间窄窄的夹道看到了一缕斜阳映射进屋里,房子不大,挤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大部门一些日常的家具和一些在李四时看起来很奇怪的木制品,罗列在一起,显得很陈旧,但估摸着有人经常擦拭,倒还是很干净。

  “北爷,海胖子来看您了,您老最近可好啊?”海胖子一进门就对这屋内喊道,这让李四时觉得海胖子还是走到哪里都保持着自己的本色,那就是绝对不拿自己当外人。

  一会儿的功夫从屋内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看样子思路还是清晰的,已经花白的两鬓上架着一副高倍的眼镜,手里仍拿着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木棍,打量了一下海胖子,狐疑的说道,“你这手里啥也没拿,是来看我的?”

  海胖子可没有一副忸怩的窘态,直接拉过李四时,笑容可掬的说道,“您看,我给您送了一个小学徒来,这下以后您家里有啥脏活、累活、重活统统给他,保证高水准服务水平。”

  北爷瞧了一眼李四时,拉过一张沙发椅做了下去,手里依旧摆弄着那根小木棍,过了半晌,抬头问道,“这小子是你们青山战队的?”

  李四时让海胖子的一番话搞得一头雾水,原来海胖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是让他拜师这个老爷爷,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本来十天的时间横亘在李四时的心里,也就没把输赢当回事,大不了不参加【上阶】理论班就得了,即使普通的培训班也是可以学习“止戈体系”的,这倒是李四时心里保底的打算。

  眼前的北爷并没有让李四时有太多的幻想,即便是世外高人估计也是没有能耐,让他一个无根基、零基础的战斗小白能够短时间内打赢一个或许已经形成【湿罗】之力,迈入清影级别的战斗高手,而且看着这位北爷已经到了年老体衰、垂暮眼花的年纪,完全已经是处于半退休的阶段了吧。

  海胖子一副憨笑,不住的跟北爷介绍着李四时的信息,尤其是说道要跟金樽战队的金华未进行挑战时,简直是说的天花乱坠,实在是民族英雄也不遑多让了,可在李四时听来,这个越级挑战简直是虎口拔牙,惊险异常。

  北爷听了海胖子的一通言辞,并未答话。只是不停的手碾着那根细细的小木棍不停的打量着,一会又瞅瞅竹儿,轻声嘱咐道,“竹儿,去给两位大哥哥倒水来吧。”

  竹儿乖巧的应声道,蹦蹦跳跳的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北爷见竹儿走了,转头慢条斯理的对海胖子说道,“大海,其实你来找我,就是冲着往日里咱爷俩的交情,你这个忙我也得帮,但…我老了,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说完,便低头专心的摆弄着手里的小物件,便不再说话。

  “这…”海胖子皱着眉头,看了看李四时,又看了看北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四时心里一阵不忿,原道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原来也是十分乖张。一念至此,起身就要离开。

  海胖子看了看义形于色的李四时,不得已叹了口气,看着端着热水出来的竹儿,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纸包裹的小糖人,递给了竹儿,看着满心欢喜的小女孩,溺爱的摸了摸竹儿的头,向北爷说道,“那好,北爷,到海不会强人所难,改日再来看您吧。”

  北爷未回应,只是慢慢起身后,一步一颤的打开了内室一侧的屋门,转身进了去。

  竹儿望着进屋的爷爷,看了看海胖子,奇怪的说道,“大海哥哥,爷爷这是怎么了?”

  海胖子哑然一笑,乖了乖竹儿的头,打开房门说道,“竹儿,改天海哥哥带你去游乐园坐木马,好不好?”

  竹儿毕竟是个孩子,一听到要去游乐园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显然已经把爷爷不高兴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从北爷家里出来,李四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瞅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海胖子,看着往日里大大咧咧、啥也不在乎的海胖子,真没想到他能为了这个不靠谱的比试这么上心。

  “我说海胖子,你也不用这样啊。大不了我就上个普通培训班就好了啊。再说,你那个北爷这么大把年纪了,哪里还能教的动我啊,难道他还是个隐世高手不成?”

  海胖子停住了脚,让李四时明显一顿,回首海胖子看着废旧的楼宇,喃喃道,“北爷,跟你一样,是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无法凝聚【湿罗】,当不了清影。”

  “什么?”一席话还是让李四时吃了一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教我战斗呢?”

  紧接着,海胖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李四时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有一类人群是可以通过学习特别技巧获得外在某些特殊作战能力的吧?”

  这句话让李四时从吃惊变为不可思议,诧异道,“那,北爷他…”

  “嗯,不错,北爷因为无法凝练【湿罗】之力,就改从其他途径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而且,据传年轻时也是东音战区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你跟北爷学过?”李四时心想,北爷如果真如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想拜师的人肯定多了去了。

  “没有,北爷一辈子就教过一个人,也就是他的徒弟”。海胖子一脸惋惜,同时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呃,你咋对人家的事情这么了解?”李四时总能把握住海胖子话语的关键点,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呼,海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李四时,苦笑道,“因为青山战队接到过北爷的委托。”

  “哦?啥委托?”李四时顺嘴问道,也打算好好了解一下这位隐士高手的背景。

  “斩杀他的徒弟。”几个生冷的字一出口,李四时一瞬间感觉到海胖子杀意肆出,迎着弗来的微风,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海胖子给李四时讲了北爷的遭遇。年轻时的北爷对修炼和战斗也是极为狂热,奈何天意弄人,经过一番测试,其本人并不具备凝聚【湿罗】的资质。但北爷并未灰心丧气,转而另辟蹊径修炼,提升战力。后来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加上他的手工天赋,竟然制作出了一个鬼斧神工的修炼利器---缢鬼桩。

  【缢鬼桩】极具奇思妙想,通过独特的手工拼制,加上北爷翻空出奇的创造力,对于那些无法成为清影的战斗痴迷份子简直是神来之笔。后来许多人听说了北爷的这个发明创造,都慕名而来想拜师学艺,甚至其他战区的人员也都蜂拥而至。那时的北爷也有心将这么技艺传给后人,就挑选了一个徒弟作为衣钵传承人。

  “那北爷为何要斩杀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徒弟啊,莫非…”,李四时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北爷的这套独门绝技,只有【缢鬼桩】还不够,还要有配套的心法才可以。当时北爷的徒弟只得到了【缢鬼桩】,而北爷并未将心法传给他。”

  “原来他的徒弟是因为没有心法,而叛逃了?”李四时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可就算叛逃,也不至于追杀吧?”

  “当初因为北爷看出他徒弟心术不正,利欲熏心的杂念太重,就想等等再将心法传给他,但谁知道这一拖,竟然让竹儿的父母遭了那个畜生的毒手。”海胖子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说完,恨之入骨的心情溢于言表。

  李四时总算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平静的等待着海胖子慢慢收稳自己的情绪,随即问道,“那你们成功了吗?”

  “没有,几次围剿,都让那个畜生逃了出去,反而伤了好几个我们的弟兄。后来前后时间拉锯太长,就连北爷自己都放弃了这份委托,悲痛欲绝的带着竹儿离开了繁华都市,一心回到了废旧的楼宇间,孤独终老。”海胖子显然对这段历史仍然嚼穿龈血,深恶痛绝。

  冷静把海胖子的这番话听完,李四时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坚毅的眼神吓了海胖子一跳,只听见李四时毅然决然道,“我们回去,我要再次拜会这位北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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