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移都燕京2
“这个人简直疯了！”独孤鹤冷冷的道：“我记得你整整喝了至少五斤。”
“五斤？”司马紫衣笑道：“究竟能喝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醉过！”
独孤鹤把酒壶扔了过去。
司马紫衣接住了酒壶，喝了一口：“我要的是酒杯不是酒壶，我是品酒又不是牛饮。”
“这个人真应该送到妓院！”独孤鹤道：“只有那里的姑娘伺候了你！”
“有些时候我就常常这么想，所以我现在就觉自己已经妓院了。”没等他说完，独孤鹤将酒倒进了他的嘴里，司马紫衣呛的直咳嗽：“服务虽周到只是太粗鲁了些！”他抢过了酒杯，倒满了酒：“陛下和我说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正色道。
“重要”独孤鹤皱了皱眉：“我一整天和都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我要告诉你，是太子的事。”司马紫衣道。
“太子！太子不是……”独孤鹤不解的看着司马紫衣，目光充满了疑惑，司马紫衣低声道“其实……陛下……”他眼睛地望着窗外，手中的酒杯向流星一样的飞出，击碎窗户纸，只听到“唔！”的一声好像有人捂着脸蹲在地上的声音。
“什么人？”独孤鹤道：“我们抓住他岂不更好。”
司马紫衣摇了摇头拦住他：“即使你抓住他又能如何，既然逃了又何必去追，这是陛下的一句话谁，你想谁有这样的力量能借来蒙古兵，有能冲破山海关？”
“朱高煦？”独孤鹤惊道。
“除了他还有谁，其实我们离开京城的那一天，他就走了，提前我们一步来道了蒙古，一来是给阿鲁台报信，二来是借人除掉太子。”司马紫衣道。
“他怎么会走在我们的前面？”独孤鹤疑道。
“我们走走停停，而他是一路疾行，自然会超过我们，这些人是蒙古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虽然在我们的前面不堪一击，可是到了京城就没人能制服他们，因为你根本分不清敌我！”司马紫衣道：“其实陛下最心知不过，只是不愿意认罢了，更不想杀了朱高煦。”
“他还是想害太子。”独孤鹤道“又谁会想道他，这笔账会算在阿鲁台的头上，然后他就会站出来，说什么替太子报仇之类的话，誓灭蒙古，真是一举两得，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司马紫衣道。
“一举两得，借刀杀人？”独孤鹤冷笑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司马紫衣叹了口气道：“狐狸没有露出尾巴之前，你就算知道他是狐狸，他也不会承认的。”说完倒头就睡。
司马紫衣醒来的时候，发现朱棣坐在桌边喝茶：“陛下！”他忙站了起来。
朱棣摆了摆手：“朕不忍心叫醒你，只是没有你朕觉得有些六神无主。”他笑道。
“陛下英明，紫衣怎么能和陛下相提并论，连日的烦心事是陛下有些烦恼而已。”司马紫衣道。
朱棣叹了口气：“朕想四处走走。”
“好呀。”司马紫衣笑道：“顺便去五福楼尝尝哪里的烧烤，说句实话，我都有些饿了。”
“司马紫衣不愧是朕的知己，朕也真有此意”朱棣笑道。
“最好别喝酒否则又要贪睡了。”独孤鹤一翻身下了绳索：“我本来正在在五凤楼吃烤肉，谁知道一睁眼竟会在这里？”
“你一定是在做梦。”司马紫衣笑道。
“连做梦都在五福楼，若不是请你们大吃一顿，你们一定会认为朕小气！”朱棣笑道，“你是肯定的，而且还要当面说出。”独孤鹤道。
“朕就喜欢和实在人打交道。”朱棣有笑道。
“有时候太实在也不是一件好事。”司马紫衣道。
独孤鹤铃声了一声：“只可惜我现在不会装傻，至少让别人知道我是咋想的！”“馋人大多如此。”司马紫衣笑道。
朱棣并没有去五福楼，而是围着王府井的几条大街不断的转来转去，转到第十圈的时候突然拉住马：“紫衣我觉定把家搬到这里，就在这里。”
司马紫衣一笑：“寻常百姓家搬家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陛下要将京城设在这里，恐怕……”
“朕想了很久，朕自进了南京之后，这里便如无人之地，蒙古阿鲁台，一直虎视眈眈兵进中原，而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我大军征服蒙古，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如果将京城在这里，蒙古则不敢轻进，只要守住山海关，便可无忧矣。”
“陛下此言不错，除了蒙古外。四周邻国无力和我大明对抗，只怕朝中的大臣习惯了江南……”司马紫衣道。
“怕？……”朱棣冷笑了一声：“如果都习惯了，那就都就滚回老家去。天下就算什么都缺，也不缺想当官的人。”
“南京乃是几朝国都都认为是龙脉所在，若是陛下……”没等司马紫衣说完，只听独孤鹤冷冷的道：“如果南京真的是龙脉所在，昔日元朝也不会灭亡，而太祖爷并不是生在龙脉之地，什么龙脉，龙居之所才有龙脉。”
朱棣大笑：“不爱说话的人，说出的话总是最有道理，朕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朕的根，所以朕认为这里才有龙气！只是有一件事要辛苦你们一趟。”
“请陛下明示。”司马紫衣道。
“这些话说来容易，国之根本在南京，平常百姓搬家也就并非三五日何况是迁都，而且一定会有大臣反对。”朱棣道：“因为他们的根在南京，就像我们的根在燕京一样，我固然不愿久居南京，他们有何尝愿居燕京，所以你们先去南京将太子接来。”
司马紫衣点了点头“二殿下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一定会坚持留在南京。”
朱棣叹了口气：“我封他为山东的鲁王，他若是去山东必须经过燕京，我赐你天子剑，先斩后奏。”
“此事事前毫无征兆，一时间恐怕群臣难以接受，所以陛下应该最少容一个月的时间。”司马紫衣道。
“那就让阿鲁台多活一个月。”朱棣道。
“一个月本不是很长！”独孤鹤道。
司马紫衣笑了笑：“但愿他能听的见，否则就伸着脖子等着陛下砍下他的脑袋。”
“也许我们低估了阿鲁台了”朱棣道：“阿鲁台联合三卫实力不小，所以要杀他也不不容易。”他顿了顿突然高声道：“也并不难，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都不难，因为除了圣兽之外我还有雷电双神，两个知己的朋友，不论是谁都很难的打我的注意。”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低的只能自己听见，是不是又想到了他的痛楚，这些年他的日子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的风光，在他的心理即使有一个疑问，他得了江山，杀了无数的建文帝的遗臣究竟是对还是错，他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恶魔一样的挥之不去。尤其是看到了朱高煦的叛逆，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没错，他若没错朱高煦怎么会有错。所以他变得狂暴冷酷，甚至不尽人情，可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内心的痛苦与不安，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会找司马紫衣下棋或是喝上几杯酒，司马紫衣就一缕阳光随时融化他心理的不安和阴影，所以雷电双神就像他的影子，没有人知道影子又多么的重要，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阳光下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他会怎么样，恐惧，无法形容的恐惧，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尤其是近几年他发现越来越离不开双神，每次睡下都梦见朱高煦杀了朱瞻基都会被自己的恶梦惊醒，只有看到雷电双神的时候才才稍稍的有些宽慰。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