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死金丹1
“陛下！”司马紫衣轻声的说道：“太子一直在宫中。”
朱棣的脸色好看了些：“是朕让太子进香，是谁想害太子？”
“父皇！”朱高煦站了出来：“加害太子事小，挑拨事大，一定是蒙古部落借着大明之手除去仇敌，从中渔翁得利！”
朱棣一脸深沉。
“殿下说的不错！不过刺杀太子也不能说事小。”道衍说道：“鞑靼自称是黄金家族，东打瓦刺西打兀良哈三卫，是蒙古中最强大最具有实力的部落，一直想统一蒙古，然后进兵中原亡我之心不死，臣猜测十有八九是鞑靼阿鲁台所为！”
朱棣点点了头：“朕在询问刺客时他也说是阿鲁台。”
“陛下，儿臣有话说。”朱高煦道：“此乃栽赃之计，就凭鞑靼怎能和我天朝作对，刺客明知道父皇有神兽护体，又怎么能将主子的名字告诉皇上，如此做法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依儿臣之间，一定是瓦刺所为，嫁祸阿鲁台，挑拨大明和鞑靼的战争待两败俱伤时，从中渔利！”
“瓦刺！就一个小小的瓦刺敢行刺朕？好！明日就出兵灭了瓦刺。”
“陛下息怒”道衍道。
“大师有什么话讲？”
“出兵瓦刺是必然，此事须从长计议。”
“大师不必劝朕，朕意已决，就算他没有行刺朕，朕也不会让他活得舒服”！朱棣道。
门外杀声震耳几千名蒙古人被带到了午门。
大殿死一般的沉静，每个人脸上都显现出不同的表情。
“双神我们出去走走。”朱棣道。
雷电双神点了点头。
“今天该是个好天气不知道大师怎么样了！”朱棣叹道。
“六祖是得道高僧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那个圣主？”司马紫衣道。
“那个圣主到底是什么人，他刺杀朕会有什么目的！莫非他也是蒙古人？”
“绝不是。”独孤鹤道：“他是南岳的昆仑大帝，方外仙人，不该卷进朝廷的纷争，也许是为了救柳无骨！”
“柳无骨是谁？”朱棣问道。
“柳无骨是圣柳山庄柳夫人的独子阴狠狡诈，却不知他为何投靠了西岳昆仑”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像的复杂的多。”司马紫衣道。
“圣柳庄柳夫人？”朱棣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雷神你认为我们谁的胜算多些？
“仙有仙规，昆仑大帝得罪了西方的文殊菩萨，陛下倒可不虑。”
“不错！”独孤鹤道：“五岳大帝不该干涉人间的事，此番以犯天规，就算玉帝不管，元始天尊不查，西方佛祖也不会让袖手旁观。”
“看来是朕多虑了，明天就出兵蒙古你们二人随行。”
“陛下亲征？”
朱棣点头望着远方：“令我相信的人不多了。”
自京师出发至雁门关到山海关，出了山海关，便进了塞外之地。
此时的塞外，青草萌芽，万里一片碧绿，朱棣指着远方笑了笑：“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亲征吗？本来我可以不来的。”
“这正是我想问陛下的！”司马紫衣道。
“因为我是战士，为战而活，在我的眼里，京师的繁华，远远不如塞外辽阔驰马挥刀，快意恩仇，这才是我想要的！”似乎只有到了塞外他整个人才会精神起来。
“紫衣！你看前面的两条路，一条是通往鞑靼，一条是通往瓦刺的你说我们该先打谁？”
司马紫衣摇了摇头：“陛下知道我擅长打架，却不是打仗，不过有一事一直没有对陛下讲。”
朱棣皱了皱眉头：“紫衣你是朕的心腹，有什么事还瞒着朕？”
司马紫衣长叹了一口气“不是不对陛下讲，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在京师，这个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现在你可以说了。”朱棣道。
“昨天，在二殿下的府中发现了几个蒙古人，”司马紫衣道：“事关重大，属下怎敢轻言。”
“朱高煦？”朱棣皱了皱眉“你认为他勾结蒙古人行刺太子？”
“属下不敢妄测，只有一事，不得不明言，当日金殿上二殿下一口咬定是瓦刺所为，而陛下认为是鞑靼所为，直到最后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依陛下只见呢？”
“紫衣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必多虑。”朱棣道。
“陛下知道，属下是一介武夫，聪明智慧不及陛下万一，又怎敢乱言。”
“哈哈”朱棣笑道：“若论聪明，又有谁和雷神比，能明哲保身，确有锋芒毕露，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一定是鞑靼所为。”
“陛下有何根据？”
“没有根据，试想一下，如今的蒙古分三个部落，没落的黄金家族鞑靼部落，这几年甚是猖狂，东打瓦刺，西打三卫，妄想一统蒙古，而后进兵中原，而瓦刺和三卫自保尚且不足，又怎能敢惹我天朝，鞑靼虽猖獗，其实是无赖光棍，除了背后打闷棍，绝不敢堂堂正正的开战，因为他没有开战的实力，只有挑拨天朝和其他部落的争斗，带两败俱伤时他好从中渔利。”
“小小蒙古，有如何和我天朝争抗！鞑靼也太不自量力！”独孤鹤道。
“电神差矣，俗语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天朝虽然兵多将广，却是长途跋涉地形不熟，而他们却站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就算我们兵比他强，到最后仍是胜负难分，这时鞑靼就会趁乱而起，先灭瓦刺后灭天朝，好一条妙计，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朱棣冷笑。
“那我们先打鞑靼？”独孤鹤问道“不！我们先打瓦刺就如了鞑靼的意！”
“那岂不是便宜了鞑靼？”司马紫衣笑道。
“便宜？”朱棣笑了笑：“的确是便宜了鞑靼几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而已！也许等到砍下来的时候，他就会知道。”朱棣道“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独孤鹤道。
塞外不远。塞外很冷。
千里荒芜，百里没有人烟，只有在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旁有一座小店，如果不是迎风招展挂着个“酒”字旗，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是个店，倒像放牧人的临时窝棚，说它是小店或是茅屋的确是高抬了它。
三间茅屋门外的破棚子里立着一张摇摆不定的桌子，诉说这里荒凉，桌子上面的尘土足有两大钱厚，旁边本来就有四个凳子，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墙角还堆着凳子的“残骸”，没来及的劈的凳子腿。
此时已近中午，没看见小店有人进来，也没见到小店有人出去，更没见到炊烟，只听得屋里一阵不接一阵的叹息声，埋怨声。
“今天只有喝西北风了！”屋里和外面一样，只是尘土少了些，头戴毡帽留着八字胡的老板，攥着冰一样的茶杯叹道。
茶杯里早就没有水了，滋满了茶锈的茶壶早就看不出了昔日的颜色，本来白瓷做的瓷茶壶，现在看起来像紫砂壶，茶杯里尘土代替了水。
老板拿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放了下去又拿了起来，却舍不得将杯里面的尘土擦干净。叹气声终于惊动了屋里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