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人欢喜的对我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我无奈道：“先别谢我，这事儿不一定能成，你若不是真正的二皇子，我想帮忙也帮不了。”
吕人忙道：“我真的是二皇子，千真万确！”
我摸摸鼻子：“好，我相信你。”
我又问他：“这是什么字？”
我在床上写了个“白”字。
吕人迅速答道：“这是‘白’。”
我皱眉问他：“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文字？”
吕人突然一愣，自己问自己：“对啊，我为什么会认识这种文字？”
我：……
他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我三年前醒来后就认识了，真神奇。”
他突然又道：“我还认识另一种字。”
他在床上写了起来，笔画有些复杂，我没看懂，但是也能看出是方形的文字。
我又让他写了一遍，我依旧没看懂。
如果有笔就好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茶杯。便轻声走过去，拿起茶杯，回到床边，放在矮几上。全程没有打扰到燕璇。
我指指茶水，又指指小几。
吕人心领神会，马上沾了水在小几上写字。
等他写完，我惊讶的嘴巴都要闭不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文字。
他写的是，彦文。
类似方块却又曲折。
“方字”、“蛇文”也许都是指一种文字。
所以，殇百檀所占卜到的，也许就是吕人。
我盯着吕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怎么也看不出弱鸡般的小男孩会是妖，也许我又搞错了。
不过看这小子挺合我眼缘的，便好心提醒他一句。
“以后不要再对第二个人提起你认识这种文字，不然会惹上杀身之祸，知道么？！”
吕人见我神情严肃，便马上点头。
小二抬来洗澡水，我让吕人去隔间沐浴。
我从包袱中翻出一件我本来想要女扮男装穿的衣服，让他拿去换。
吕人现在的年纪正在拔高，不过他也就比我高一点儿而已，若要赶上乌兰布，还要过个一两年。
吕人沐浴后，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
小乞丐变成小王子了。
他把脏兮兮的淤泥洗掉后，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眉眼都露了出来，是个漂亮孩子。
我让他睡床，我将燕璇叫醒，两人轻声出了门。
我们找到小二，又要了间上房，忙碌的一天才算结束。
我和燕璇并排躺在床上，燕璇闭着眼睛休息。
其实我知道她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但她只要到了午休时间、夜里睡觉时间，她就会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她告诉我，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人。
看着闭目养神的燕璇，我在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我有时候很羡慕燕璇不怕鬼，所有鬼见到她都害怕的逃跑，可是我知道，她变成如此付出的要比得到的多得多。
没有谁活得比谁轻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燕璇已死，容貌，身高都维持在十五岁时，若不是她整日鬼气森森，也应该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孩，也会人见人爱，吕人也不会这般惧怕她了。
我突然有些明白她说的她变成这样是被我害的是什么意思了。
被我害的，还要保护我，那不是恨，是喜爱。
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为自己付出，值了。
我，欠她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