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杀人嗜血
躲在三楼希雪凝和藤济看着下面的一切，对视一下，彼此点点头。希雪凝回屋里将琵琶背在身上，以免被其抢了去，藤济则拿着佩剑……飔走了出来。两人知道凌邵峰武功了得，杀人不眨眼，水儿和菲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菲儿受伤，水儿一人更是抵挡不了多久，若是再不出去相救，只怕两人性命不保。希雪凝让怜儿和希啸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和藤济一同走了下去。
楼下已经被打得乱七八糟，不少嫖客衣冠不整地仓皇而出。水儿和菲儿见藤济和希雪凝走了下来，着实一惊，菲儿嘴角不断滴血，喝道：“你们出来干什么！”
希雪凝道：“你们退后，这里有我们两个。”水儿向菲儿使了个眼色，两人点点头，离开了。希雪凝和藤济并肩而战，看着数月不见的凌邵峰。曾经颇有好感的那人如今却变成了敌人，希雪凝看着凌邵峰，嘴唇微微抖动，犹豫许久说道：“峰哥哥……我敬你一声峰哥哥……你不要再为虎作伥了，我们什么都知道了，快回头吧！”
凌邵峰没有说话，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提剑便刺。希雪凝愣住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飞至胸前，藤济拔剑一挑，与凌邵峰兵刃相接，两人对起招来。这些年来，藤济嘶风剑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运用起来颇为熟练，有的时候还会自创、改进下。但是和凌邵峰对拆数十招后决定这套剑法和其最多只能打个平手，灵机一动，改起了招式，可谓此时无招胜有招。
两人拆招许久，凌邵峰本来已经对其的招式有了个大概，猜着对方会出什么招式，好拆招，没想到对方突然变幻了招式，可谓出其不意。希雪凝一直愣在原地，水儿跑到希雪凝身边，说道：“快出招呀！你想藤大哥死呀！”
“我……我……”希雪凝很矛盾，虽然明明只得凌邵峰是为程叔季办事，也就是自己的仇人，可是让自己和这个曾经朝夕相处之人过招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若是往日，估计希雪凝索性选择逃避，可是如今和凌邵峰过招的却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又怎能置之不理呢？而且她明明已经从水儿那儿得知杀死自己敬爱的师父无风道人的就是凌邵峰，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下不了手！
水儿叹了口气，让希雪凝看着受伤的菲儿，冲了上去。
站在楼上的藤顾道正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嘴上念念有词：“这……这……不是驭情决吗？”
水儿不过来帮忙还好，现在反而弄的藤济很被动，因为他本来和凌邵峰对招，两人不相上下，可是多了个功夫不怎么样的水儿，他又要分心去保护她。在一旁的希雪凝看了会儿，便发现了不对劲儿，本来藤济和凌邵峰打得不相上下，可是怎么多了个帮手反而略占下风了。
希雪凝想了许久，恍然大悟，从腰间抽出雪灵剑，挡在水儿前面，说道：“你看带菲儿走！这里有我！”水儿点点头，扶着菲儿上楼。
希雪凝跳到藤济前面和凌邵峰打了起来，没出几招，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全身沸腾起来。藤济察觉了希雪凝的不对劲儿，赶忙接招，凌邵峰再次和藤济打了起来。希雪凝站在原地低着头，表情痛苦，片刻后猛然抬头，右手紧握雪灵剑飞向凌邵峰。凌邵峰大惊，因为这个眼神，这个表情曾经在天尽峰见过。通红的、布满血丝的双眼，冰冷的面颊，不时露出的冷笑，嗜血的渴望。希雪凝飞过藤济身边时，用力推了他一把，藤济没有站稳，几个踉跄倒在了一边，剑锋直逼凌邵峰。凌邵峰赶忙出招接剑，上次在天尽峰他亲眼见过希雪凝失控地杀光了天芒派的众人以及闫斌，不由一惊，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来。希雪凝剑法太快，凌邵峰只是一味防守，无法进攻。
希雪凝招招致命，步步为营，看样子不杀了凌邵峰誓不罢休，她边打边冷笑着，大喊道：“还我师父命来！”飞身起来，朝凌邵峰当头劈下。
突然白绫飞至，将凌邵峰卷走。藤济大惊，他很清楚是谁救走了凌邵峰，但是希冰曼为什么要救他呢。希雪凝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正要追出去，却被藤济拦住。藤济飞到希雪凝面前，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冷酷的神情，说道：“凝儿，不要追了。”
希雪凝没有理会他，用冰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喝道：“让开！”
“你应该知道刚才是谁救的，追出去了难不成将你姐姐也杀了不成？”
“挡我者死！”希雪凝咬牙切齿地说道。
藤济心生奇怪，第一次希雪凝失控时，自己叫了她声，她就醒过来了，第二次凌邵峰叫她不管用，自己叫她时，她依旧醒来了，他一直以为是希雪凝可能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才会恢复。可是这次不管他怎么叫，都不管用。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叫她才能让她恢复清醒吗？还有为什么前几次遇到危险，她都没有失控，这次却失控了呢？
藤济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愣出了神，希雪凝见其一直不躲闪，见剑锋刺向藤济。等藤济意识过来，剑已经离自己不到两尺，根本来不及抵挡，只得向侧面闪去，剑顺势刺入了他腹部一侧，好在刺得位置很偏，没伤及要害，鲜血顿时奋勇而出。藤济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抓住了希雪凝的胳膊。
希雪凝突然恢复了意识，见自己手中的剑正刺入藤济的腹部，吓得急忙松手，雪灵剑掉到了地上。
上次张燧前辈给了她那些药，她配好后将几瓶药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她急忙从身后装琵琶的袋子里掏出药给藤济涂上。希雪凝一遍哭泣一遍说着对不起，藤济躺在地上，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这还是皮外伤呀，我刚才一定是疯了，扎的这么深！”
藤济摇摇头，笑了起来，“没事的，至少我终于解开了困扰我已久的一个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你解开什么了？”
“那就是你为什么会突然精神失控，杀人嗜血！”
希雪凝听了一紧张，正在给藤济上药的手使劲按了他一下，藤济疼得大叫一声，希雪凝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伤口被她用力一按，鲜血像泉水一样流了出来，希雪凝急忙帮藤济上药，一脸吃惊地看着藤济，道：“你发现了？”
“不错，我猜想，可能是与你身后背的琵琶有关系，每次你背了这琵琶，不拔雪灵剑无妨，倘若拔了雪灵剑精神就开始失控，杀人嗜血，不过我觉得倒不是很严重，虽然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但是起码你知道哪些人该杀哪些不该杀……”
希雪凝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嘛！刚才不是你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