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暂居普禅
悟德满意地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希雪凝好奇道。
藤济笑道：“从我们进屋后他的言行举止推断的。”
“原来如此。”希雪凝进屋后注意力全集中在我们议论的事上，对于无关紧要的圆木自然不会留意。
藤济继续说道：“大师您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办，却又不说明，可见你对他是很信任的。”
“不错，圆木做事稳重，悟性也高，在众多弟子中算是出类拔萃的。”悟德眉宇间隐现一丝悦色。
孟兰山庄。
圆木在会客厅等候着程伯仲，许久程伯仲才走了出来，一脸吃惊地看着离去又再来造访的圆木，道：“有事吗？”
圆木悟性很高，自然知道走前师父是话中有话，在来的路上也反复思索着应对之法。他神色镇定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在普禅寺听到一些来寺里祈福的香客们谈论此事，便将将我听的告之了师父。师父觉得那些香客说得深有道理，就让我来问问至尊你的意见。”
“说来听听。”程伯仲示意圆木入座。
圆木入座后，道：“我当时听到他们说什么曲谱、告示之类的话，就冒昧跟上去听了下，这才得知你已经将告示贴出去的事。那三人说贴出告示后很多人会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务必弄来此书一观，那时免不了杀戮。大家纷纷争抢会使一些道听途说的人觉得此书可能是真的，也盲目搅入争夺中。”
程伯仲思索片刻，道：“看似几分道理，可是我觉得贴出告示反而会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书已经开始流传，贴不贴告示没有多大影响，早晚人们都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在此提醒大家注意，也是为了防止大家被人利用，可谓防患于未然。大师慈悲为怀，我又何尝不是心系天下。身为武林至尊，我又怎会做事不理，你回去转告大师，请他不必担心。”
圆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起身道：“即使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也好快点转告师父，让他放心。”
程伯仲起身道：“那也好，来人，送客！”
圆木道：“不劳烦了，那小僧告退了。”
程伯仲点点头，目送其离去。
圆木回到普禅寺，来到悟德所在的禅房里。此时禅房里只有悟德一人。圆木将两人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悟德。悟德点点头，道：“你去收拾出两间厢房给两位施主。”
圆木应了声，正要出门，却被悟德叫了回来。悟德道：“若有你的师弟们问起就说他们只是来向我请教佛理的普通香客。”
“知道了。”
当时圆木去孟兰山庄后，悟德、悟戒、藤济和希雪凝便在屋内聊会儿天。当得知两人暂居藤济的一位友人家中时，悟德一反常态主动要求其住在寺中。反正住哪儿都是住，在寺里还能和悟德经常往来，希雪凝马上答应了，藤济自是无所谓，也就答应了。既然决定住了，就要回去给藤义说声，以免他又做了两人的晚饭。藤济和希雪凝离开了普禅寺，去向藤义辞行，顺便将行李拿走。
两人来到藤义家中，藤义见两人去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道：“两位此行可见到悟德方丈？”
“见到了，还和他谈论了些佛理。”藤济道。
“如此甚好，两位爱吃什么，我也好让人去买来，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不用了……我和凝儿回来是向你辞行的。”藤济道。
藤义吃惊地看着藤济，不解地问道：“为何要匆匆离去？难道是我招待的不周？”
“不是的！是我要求的！”希雪凝说道，“一直以来就想去拜访悟德方丈，今天和他谈论佛理意犹未尽，寺内有很多厢房，我们打算住在那里，这样就有了很多时间向他请教。”
“没想到姑娘对佛家竟有如此兴趣，想必对佛法的领悟也有独特之处，改日还要向姑娘请教下才是。”
希雪凝微笑不语。对于佛教，她并没多少兴趣，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由于跟随无风道人在忘尘观十年，虽不修道，但对道教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两人拿着行李便告辞了，走时，藤义不忘说道：“如果姑娘哪日想起来那曲子有何特别之处，记得通知在下。”
“嗯，会的。”希雪凝道。
两人离开藤义家中，想普禅寺进发。途中路过一家乐器店时，希雪凝走了进去，二话不说，买了把琵琶。两人继续走着，希雪凝见藤济一路都不提琵琶的事，好像自己并没有买过似的，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买琵琶？”
“你本来就喜欢弹琵琶，这次走的时候又没有带上一把，反正我们要在此地多停留些时日，买把也行，何必过问呢？”藤济道。
希雪凝叹了口气，道：“哎，济哥哥，这次你就说错了，我买琵琶可不是只是因为想弹而已。”
“哦？那是为了什么？”藤济不解。
“之前在藤公子家中弹奏那曲子，每次弹到某些地方就会听起来很别扭，当时我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琴艺不精，可是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觉得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希雪凝说道：“也许是用的乐器不对，虽然大体上也能演奏，但是到了某些特殊之处，便无法表达出来。别的乐器我也不会，就想买把琵琶试试。”
“你为何不将此情况告之藤弟呢？”
“济哥哥怎么突然糊涂起来了，我告诉他又有什么用，这曲子本来就不是《葩赋》，即使告诉他可能用别的乐器弹奏效果更好些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要给他错觉，这曲子不简单吗？”
“也是。反正不是《葩赋》又何须理会呢？可惜《葩赋》随着姐姐的坠崖而失踪了，否则可以拿出来和这个假《葩赋》对比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济哥哥说错了两点。第一，收获只怕确确实实没有收获，因为它和《葩赋》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只是一本普通的曲谱。第二，《葩赋》没有失踪，在这里。”希雪凝说完指了下自己的头。《葩赋》早已深深地印于她的脑海中，希冰曼手里的那本《葩赋》到底在不在根本不影响。
“既然那曲谱没有任何用，你又为何必刻意买把琵琶呢？”
“算是藤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吧！我和姐姐曾经研究好过久《葩赋》，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你还记不记得今天藤公子问我那曲子会不会是武功秘籍，我说他想象力好，如果曲谱可以成为秘籍，那怎么用呢，难不成用琴不成？”
“难道……”藤济不敢往下想，因为怎么想都觉得有不合理之处。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说乐器就是驾驭《葩赋》的神兵利刃，那要怎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