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一唱就唱爱情?”方衡不停的打着抖问头顶那个同样在发抖的鸟人。
“因为一般都是因为爱情才死去活来啊,”菲诺努力想把头缩进脖子上的毛里,在心里不停的催眠自己看不见啊看不见,“而且如果没反应我就会唱恨了……”
“意思就是你随便一随机,我们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得到了五万块?”
“差不多就这样……”
“别闹了,”百南阻止了这两个人的耍宝,将电锯对准了那个缓缓走来的少女。
“别啊,”方衡连忙阻止,“你不觉得她没什么杀气吗?”如果这熊孩子冲上去触发了死亡场景的flag怎么破!“而且你听,她在唱歌!”
百南仔细的聆听歌声,发现从一开始的若有若无变得清晰可闻,这唱歌的人声音悦耳迷人,就如同清流打在鹅卵石上,细细的,柔柔的。
鸟儿,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我在这里等了他好久,
他曾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家,这就是我的幸福,
在那棵树下我们约定从此不分离,可是那棵见证我们爱情的树已经死去,
当年我们亲眼看见的若虫早已死去,可我爱他的心依旧,
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方衡听着少女婉转的歌声,只觉得一句‘我来了’涌上了喉头,感觉如果不说出来面前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少女就会心碎而死。
就在方衡想要说出这句话时,菲诺猛地啄了方衡的脸蛋一下,‘啾啾啾啾’的叫个不停,方衡心下一惊,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而百南拿起了电锯,转头对方衡说,“等下我会劈开这个法则,你走进去,一直朝前走就好,我和菲诺在这里阻挡她。”
“那你们呢?”方衡弱弱的问道,双腿也止不住的打颤。
“你可是我们五十年唯一的‘异种’,”百南无所谓的笑了笑,“而且你放心吧,她只不过是一只人肉雀罢了,我们只要不听她的歌声就不会被迷惑的。”
方衡看着面前这个笑得一脸豪爽的男人,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见方衡点头,菲诺果断冲向了那个女孩,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女孩一动不动,只是回应了一声啼鸣,就看见菲诺好像遭受了重击一样,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而百南也用电锯劈开了一条缝隙,在方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推了进去,方衡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方衡在下一刻就发现自己在一个一片黑暗的空间里,方衡慢慢走着,和他们两背道而驰,当百南说要逃跑的时候,方衡以为逃亡名单上起码还有一个菲诺,可是,原来只有自己。真是小看人啊,他们根本就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承担什么事。
自己被菲诺一步步送去参加了叶霜白的晚宴,抱住了这只大腿,但是没有人认为自己又什么用,就像现在,谁也不期待他,还总是摆出说教的面孔。
是啊是啊,他胆小,怕死,可是不代表他不想为他们做些事情啊,就像百南一样,怎么可以那么牛逼哄哄就对自己说,“你逃命吧,我帮你掩护。”自己也想说出那么帅气的台词啊。
而菲诺,他平时那么猥琐,今天怎么就突然英勇了起来?他不应该在百南打开缝隙的时候钻进来而让自己和百南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