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件事儿被发现后，”菲诺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怕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些话说出口，“你爸爸妈妈在那多人面前羞辱你，你就是装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你当时真的应该照照镜子，你脸上全都是孤独和不甘心。还有那次你们家的团年饭，你一个人穿着女装，忘了夸奖你，那时候你的异装打扮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纯火炉青了，胸部也塞得刚刚好，你就捧着饭碗坐在一个沙发的角落，身边所有人都在其乐融融，之后你一个人在旁边，看起来简直是个煞笔。”
“我靠！你们偷窥我！还有别说的那么煽情好不好！你们两个偷窥狂有什么好骄傲的？！”宫钱钱难过的说，“你们这两个混蛋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想劳斯也和我想的一样吧，明明难过得要死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明明想要和大家一起吃年饭想得要死，却还是宁可一个人抱着饭碗坐在旁边。”菲诺望着天空，轻轻的说，“我真的不喜欢你那样子，简直太煞笔了，在我和劳斯心中你就应该是站在高处双手抱肩，一脸高傲的看着所有人的模样。”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菲诺充满着笑意的轻声说着，“在劳斯死了之后，我对你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执行过任务，没有了劳斯的庇佑，我很害怕，真的，”菲诺半阖上了眼睛，“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宫钱钱回答着，眼泪却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没关系的，其实我也很害怕，可是我看见你一脸窝囊，就觉得很生气，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就想报复你，我想着哪天我比你强了，就可以趾高气昂的站在你的面前，然后保护你，可是谁知道你就一直留在了那天。”
“是啊是啊，比起你来我简直就是一个废柴啊，”菲诺轻声说，“可是每次看见你越来越厉害，我就觉得很好，你在我和劳斯心中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啊，永远都是一个那么威风凛凛的姑娘……”
“你这槽吐得真好，和方衡在一起也有所长进嘛……”宫钱钱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姑娘啊，我只是喜欢穿女装而已。”
菲诺的眼皮沉沉的下坠，盖住了瞳孔，像是睡着了。
举起了血剑，看着那一群乌云慢慢的朝自己这里慢慢涌来，宫钱钱闭上了眼睛，下半身逐渐变成了蛇尾，缓缓睁开，就像是早上睡了懒觉的苏醒，又像是死过一次的重生。
世界在他的眼瞳里映出，纤毫毕现，声音一样，他抬头，就像古往今来所有人仰望星空一样，只是时间的流逝对于他来说仿佛变慢了，他看见这群漆黑大军的头领是一只小巧的鸟儿，微微的动了动颈脖，骨骼发出了‘噶擦噶擦’的声音。
身遭散发出了嗜血的味道，覆盖了这块小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