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听得迷迷糊糊，他算不上一个很聪明的人，对于这种暗示性的语言完全没法理解，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
「小笨蛋，瞧不出像你这么傻的笨蛋，破口大骂的水平倒是很不错。」阿法兰的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恼怒。
心底的大骂被人看穿，陈阳脸上又是一阵阵的火辣，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耳朵发热。
虽然不是原本的身体，但能够拥有感觉，对一个灵魂体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可惜的是，现在的陈阳为此颇为尴尬。
阿法兰能够轻易地读懂陈阳灵魂波的变动，他笑瞇瞇地道：「不用惊讶，虽然对于灵魂波来说，有没有具体的形状并无意义，但你刚刚失去身体，还不能适应，所以在这个领域里，我暂时给你造了个新的身体。」
「感觉到很痛吗？没有搞错，这具身体就是你在幻境中使用的。」他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恶作剧的笑意。
陈阳愣了一下，全身的刺痛焦灼立刻席卷上来，他无力地抬起手抚摸着脸，触手处凹凸不平，密布着一道道的伤疤，没错，这是山顶的冰风带来的伤害。
「你现在的脸比原来那张顺眼多了，好好培养一下，可能会比较有前途。」阿法兰似乎不知道陈阳心里的怒火正在腾腾上窜。
「你这个老混蛋！」过了半天，陈阳终于发出一声刻骨的诅咒，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要是继续在这个老混蛋身边待下去，灵魂波就要暴走。
阿法兰的形象从这一刻起终于转正成为魔鬼的代言人。
陈阳不由得大叹倒楣，自己居然会摊到这样恶劣的运气，莫名其妙被一颗炸弹炸死，然后发现自己成了一道灵魂波，最惨的际遇则是碰上阿法兰，让他所有的修养都丢进了下水道。
「父亲一号。」在陈阳思绪漂浮的时候，阿法兰嘴角的恶意笑容逐渐扩大，「记住，现在这个就是你要训练的物件，认清了吗？」
「主，目标辨认明确，何时执行训练？」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陈阳这时才发现在阿法兰营造的空间里还有另一个身影存在，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还有平凡到极点的一张脸和身材。
「他是谁？」惊讶的声音从陈阳口中发出，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法兰得意洋洋地翘起嘴角：「不是人。」
「不是人？」陈阳已经没有太大的反应，反正在这个疯狂的家伙身边，总会不断出现各种恶劣的状况。
「小笨蛋，我是人工智慧之父，这个是我创造的智慧生命，让我想想，他是你在这里的第一个父亲，负责督促你的进度。看情况吧，如果你的学习进度比较慢，就得多弄几个，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父亲二号、父亲三号……」
陈阳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他用冰冷的声音寒森森地说道：「你，老混蛋，他妈妈的，让他做你老爸还差不多，我的老爸早就挂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