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一阵叩门声传来，然后助理戴维电子控制一般的声音，
“宇文老师，少爷请您去画室。”
“好，知道啦。”她急急地回应。
手指拂过衣柜中层层叠叠的衣服，想要选一套素朴一些的，比如牛仔裤之类，可是没有。
她咬咬牙，索性就这样出了门。
还好，他见了她没有做出什么大掉眼珠之类的举动。
她四年没有着女装了，本就如坐针毡。
假如他再有什么异样的眼神，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落荒而逃。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吓了她一跳，“生日快乐，”
他说，目光随意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礼物还喜欢吗？”
什么？生日？他怎会知道她的生日是今天？
还有这份礼物，也太贵重了些吧？
他称心如意似地看着她瞠目结舌，眼神含笑，
“只是一份礼物，用不着严肃得像背了十字架的女耶稣。”
“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些衣服。”
可她的内心有声音义正词严地说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摇摇头，仿佛听见了她的内心告白，然后上下打量她，
“很美，这才应该是女孩儿的样子。”
“今天画什么？”他转变话题，也移开目光，虽然，显得有些费力。
“今天……”她稳了稳心神，
“还是继续静物风景好不好？你昨天画的风景比以往好了很多，景物风景绘画的要点是……”
她一二三四地把绘画要点重述了一遍，停下来时，发现他已铺开画纸开始画了起来。
“那好，你先画，等画完了我给你做点评。”没办法，她一向拿他没辙。
虽然他眼里没她，更谈不上所谓的尊敬。
可是像所有老师一样，对于天赋异禀的学生，她也总是格外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