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行善积德
“那你可知道他独创了一门剑法名叫……”
“驭情诀！”悟戒惊道。
“正是。”
“那师兄你的意思是……”悟戒不解。
“藤施主刚才的剑招中流露出驭情诀的招式，若隐若现，似乎他有意隐藏此路剑法，只有当对方突然发动猛攻的时候，他就会使用几招驭情诀来抵挡对方。”
悟戒吃惊地看着悟德，他没有见过驭情诀，所以自然察觉不出。其实也不能怪他见识短浅，而是玉箫子的这套剑法确实没多少人见过。玉箫子已经六十来岁，见过此剑法的人本来就少，而那少数的人也大多作古了，活下来的人寥寥，悟德方丈算是其中一个。悟戒虽然和悟德年纪相仿，按理说他也应该见过此剑法，只可惜玉箫子平日很少对人使用，所以他也只能遗憾未能一睹这被人称道了数十年的精妙剑法。“藤施主既然会此剑法，难道玉箫子还活着……而且将剑法传给了他……”
“是否活着不知道，但是传授了他剑法不假。”
“这么说藤施主就是玉箫子的徒弟了！玉箫子为人高傲，从不接纳任何弟子，没想到会收了个徒弟。玉箫子绝迹江湖数十载，看来也只有藤施主知道他的情况了。”
悟德摇摇头，道：“不然，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悟戒疑惑道。
“希施主。”
“她？”悟戒吃惊地看着悟德，思忖片刻，道，“也是，以她和藤施主的关系，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不！她应该是玉箫子的另一个弟子。”悟德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悟戒大惊，这是他第二次吃惊了，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能让他失去以往镇定的情况少之又少，但是今天不光震惊了，还连续两次震惊。悟德的话以及藤济和希雪凝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交织着回荡，久久不能退却。
悟德打断了悟戒的思路，道：“你还记不记得两天希施主为那孩子医治的事？”
悟戒缓过神来，点点头。
两日前。
希雪凝在普禅寺的这几天，每天早上都会去拜佛祈愿，祈求可以与父母和姐姐重逢。这天她和往日一样，一大早便来到庙堂烧香祈愿。许愿叩拜后，她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见刚才一直跪在她身旁的老妇人对着拜佛祈愿，嘴中念念有词。老妇人衣衫褴褛，脸上深深的皱纹纵横交错，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佛像泪水潸然地说道：“佛祖，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发发慈悲，救救孩子吧！我已经连续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现在孙儿是我唯一的命根，求您救救他吧！”老妇人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对着佛像哭泣起来。
希雪凝将即将迈出门去的脚又退了回来，她走到老妇人的身边，和老妇人一同跪在地上，道：“老奶奶，我刚才无意中听到了您对佛祖的诉求，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您的孙儿怎么了吗？”
老妇人用打满了补丁的袖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道：“还能怎样，快要病死了。”
“那快去看大夫呀！”希雪凝说道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生病了自然要去看大夫，她既然不求医反求神，想必有何难言之隐。见其衣衫褴褛，只怕是因为家徒四壁无钱医治，随即从身上去处钱袋全给了老妇，道，“您拿去给您孙儿治病吧。”
老妇人将钱袋还给了希雪凝，摇摇头，道：“要钱有什么用！家里砸锅卖铁请遍了镇上的名医，可是无济于事啊。”
“您孙儿得了什么病，能给我说说吗？我学过些医术，也许能帮到您。”
“你？小姑娘你的好心我心领了！我儿子儿媳双双离去了，如今只剩下这个孙儿，我……”老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希雪凝扶起老妇人，道：“反正您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不如让我试一试吧。”
老妇人看着希雪凝如此热心，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但是她并没有对希雪凝抱什么希望，在她看来那么多名医都无可奈何，她一个小姑娘能怎样！她的所有亲戚都对他们祖孙二人避而远之，生怕老妇人再来借钱。这钱就好比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在他们看来那孩子死掉是早晚的事何必不停地往一个将死之人身上砸钱呢，最多是等他死了出点钱把人葬了就是了。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还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老妇人感激不已，不管对方能不能帮上忙，起码她有那份心意已经足够了。
希雪凝随老妇人离开了普禅寺，来到了一间宅院门前。这是一间普通的宅院，虽然略显破败，但是可以看得出之前的这家人还是有些钱的，不然也住不起这样的宅院。当老妇人推开院门，希雪凝震惊了。这是一间极其荒凉的庭院，院子里的杂草丛生，早已凋谢的残花也无人清理，和杂草混在在一起，可以看得出主人无心收拾这里。院子内空荡得很，只有一口布满裂痕、轻微漏水的大水缸。院子任何一处角落都布满了蜘蛛网，地上满是尘埃，人一走过就会荡起很多尘埃。希雪凝随老妇人来到了一间偏房，推开门，她再度震惊了。屋内除了一张床和床边的一个小椅子外别无他物，偌大的一间房间竟会如此破败，用家徒四壁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希雪凝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孩童，道：“这屋子里的东西……”
“全卖了。”老妇人用沧桑的声音说道，“为了给他看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掉了。”
希雪凝走到床边，对着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温柔地说道：“小弟弟，姐姐是来给你治病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
小男孩失望地说道：“奶奶说过很多次了。”
希雪凝紧紧地握住小男孩的手，用力地点了下头，道：“姐姐没有骗你，姐姐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说完，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真的？”小男孩试图坐起身来，急忙被希雪凝制止。希雪凝为小男孩诊了下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了，她缓缓站起身来，对小男孩说道：“姐姐现在就去给你抓药。”
“姐姐不用骗我了，每个离去的大夫和你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我见得太多了。”小男孩失望地说道。
希雪凝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道：“姐姐没有骗你，只是你的病比较难治，但是一定可以治好的，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知道吗？”
“真的？”小男孩半信半疑地问道。
希雪凝用力点点头，道：“真的。”然后起身示意老妇人和她一同离开房间。两人离开房间后，老妇人失望地说道：“好姑娘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安慰他的。”
希雪凝点点头，道：“我确实暂时没有想到医治之法，但是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