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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舒小寒,1994年出生在黄土高原的某个小角落里。

我出生的之前,尼克松死了,曼德拉上台了,生物圈2号貌似失败了。我爸妈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们却生下了我。

六岁的时候,正赶上2000年千禧年,于是我跨越了一个世纪那么远的时间,来到了现在我们所在的时代。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爸爸是最伟大的人,因为他是我心目中的最伟大的人民教师,而就在同一年,他辞去了教师的职务,自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开始了自己的生意生涯。这是我第一次的世界观倒塌,毫无遇见的倒塌。我一直以为,我的爸爸就像是千千万万的普通的人民教师一样,在自己的三尺讲台上奋斗一辈子,然后桃李满天下,最后光荣离去。我爸可能觉得教师的工资太低,没有办法养活我妈和我两个人,于是他离开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三尺讲台,下了海。那一年,我爸28岁。

我妈是个农村的传统妇女,21岁那年嫁给了我爸,22岁那年生了我。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要嫁给我爸,这件事情我去问我外婆的时候也得不到证实,所以这一直是我心里的谜团。我曾经给我妈嫁给我爸的动机想了很多理由,比如说:当年我爸是个人民教师,是个无限光荣的职业,在知识比较匮乏的小山村里,人们对知识的崇拜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于是我妈嫁给我我爸,嫁给了人民教师这个职业。我妈可能没想到,在六年以后,我爸会离开自己的人民教师的岗位,下海做生意。哦,说的文艺点,下海经商。

在我的记忆里,我爸妈从来都没有吵架,就好像是上天牵线一般,两个人过的和和睦睦,从来没有因为什么面红耳赤过,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面红耳赤。

我觉得我妈其实也是有脾气的,而且是脾气很大,这一点在我妈管教我的时候体现了出来。

那时候我们村里还没有家庭暴力这一说,当然现在也基本上没有这么个说法,父母打孩子,丈夫打妻子好像都是天经地义的。我爷爷告诉我说,我爸小的时候,特别听话,所以他们二老从来都没有因为我爸不听话而打他一下半下,于是我爸最后成了光荣的人民教师。

我爷爷一直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在我妈打我的时候也从来都不阻止,任由我妈对我施暴。我觉得我爷爷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打过我爸,所以就开始打我,把欠了我爸的毒打都加到了我的身上,然后由我妈动手。这也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妈和我爸去了外地我却不想他们的原因。

童年的时光里总有几个很好的玩伴,我的玩伴有两个,一个小名叫四娃,一个小名叫毛娃。四娃比我辈分比我大一辈,所以我叫他四叔,但是他的年龄只比我大一岁,所以我们能够玩儿到一起。毛娃也比我大一辈,我不知道叫她什么,所以叫她姑姑,这个叫法一直延续到了我小学的时候,后来看了《神雕侠侣》以后,我觉得我不能再叫她姑姑了,于是开始叫她毛娃。那时候家里可能觉得小孩子不懂辈分没什么,他们怎么知道,我那时觉得,如果再叫毛娃姑姑的话,长大了我就要娶她。

小时候的游戏很多,上树掏鸟什么的全部都有,但凡是北方孩子玩儿过的游戏我们都玩儿过。但是有一样游戏只有我们三个人玩儿过。

那个游戏我们没有取个名字,所以到现在回忆起来觉得不方便。但是我记得游戏的过程是三个人脱光光,毛娃躺倒地上,然后我和四娃轮流的上去压着她,然后没压的人就帮着把两个人的生殖器放在一起,然后弄进去,再然后就亲嘴什么的。这个游戏我们大概玩儿了几个月,只能是夏天去玩儿,所以每当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像是做贼一般找一个没有人没有刺的地方玩儿。

现在想一想这个游戏好像是我最初的性启蒙教育。好像其中包含了破处,3P,乱伦这三种元素,不过我跟毛娃两个人也单独玩儿过,所以还要加上一种偷情,所以应该是四种。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猥琐的人,也是一个开放的人,虽然我还是个处男,但是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当时两个小伙伴的合作,或许我不会明白什么是性。我想大部分的孩子们都不知道性为何物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开始了最初的实践,这已经是足够的谈资了。但是长大了以后,我们三个好像谁也没有说出去,见面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直到现在,三年都见不到一面了。现在想一想,当初的那个年纪,也真是单纯的可怕吧。

我七岁的时候,我妈给我生了个妹妹,取名舒晓涵。

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在喊小涵的时候,我总是或习惯性的答应,后来答应的多了,发现我妈喊得根本就不是我,于是我学会了不理不睬,结果有一次我妈喊我去打酱油的时候我没理睬,被我妈一顿毒打。

我承认我妈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我也一直希望我妹的出生能够让我少遭到我妈的毒打,但是奇怪的是,我妈从来不打我妹妹,而是把对我妹妹的火气全部都撒到了我的身上。于是直到十岁的时候我妈带我妹去了外地前,我一直没有脱离家庭暴力的阴影。

七岁的时候,我学前班毕业,然后以学前班成绩第三的成绩升到了一年级。

我妈一直说,她没有读书,但是却培养出来了一个全班第三的好学生。于是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棍棒地下出孝子的理论,每当我做错一件事情的时候,她都是不由分说的先把我打一顿,打完了也不问为什么犯错或者是怎么犯的错,也不告诉我我错了,错在哪里。这样的方式让我一度认为我是捡来的,因为在我的当时的观念之中,只有捡来的孩子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从我三岁记事起,到十岁的时候我爸妈和我妹去了外地的这七年的时间,我妈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毒打,以至于我妈走了以后,我一想起我妈就会觉得屁股隐隐作痛。这便是我妈离开了我去了外地而我不想她的原因之一。

大概在童年的时光里,我父母在我的记忆里就是这样了,后来他们一年回来一次,我也渐渐的习惯了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留守儿童,十岁的时候基本上失去了父爱和“母爱”。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走上犯罪的道路,虽然人格不太健全,但也好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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