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问我为什么！」卡德站了起来，失控地怒吼，「
他们就在我面前被烧成焦碳、刺成烂布、砍成几块、踩成肉酱，你问我为什么？我能告
诉你为什么吗？」
「对不起！老大，你冷静点。」拉亚伸出手覆盖在卡德厚实的肩膀上。
「说远了。」卡德深吸了口气，「那个时候的我，觉得生命毫无意义，所有的颜色在我
眼里都是苍白。我没有朋友、我没有目标，我活着毫无意义。」他举起左手搭在右肩上
那只温热的手，幽幽说道：「而那个时候，小黑出现了。」
卡德叹了口气后说：「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牠满身是血，被老头抱进房间。老头子像
是很紧张，拚命地救牠。而牠醒过来，看到我的一瞬间，马上……」
「马上什么？」
卡德的声音有点哽咽，「牠哭了。」
「你相信吗？垂死之间的牠，哭着扑到了我的身上。牠就像那些人一样，温柔的说，你
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从那一刻开始，」卡德笑了，「我看到了阳光的颜色。」
「嘿，小黑，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丑事？」那边不远处，不知何时全醒过来了的家伙们
躲在灌木中。
脸有点发烫的小黑恼羞成怒地向蒙撒伸出魔爪，「关你屁事！」
卡德继续说道：「牠给我带来了光、牠让我明白何为生。从那一天开始，我的生活产生
变化。」他笑着看着拉亚，「因为，我有了同伴。」
知道这同伴中还包括了自己，拉亚有点感动，「嗯。」
「随着性格的开朗，我结交了很多朋友，其中也包括了蒙撒。那小子当年才六七岁，因
为个子矮而常常被欺负，正好有一天我看到了，于是……」
「救了他？」
「说来惭愧，我打不过他们。」卡德讪讪说道。
「老大你不是说他们都很敬畏你的吗？」
「谁知道呢，这不是重点。」卡德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我
也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后来他们走了，我又多认识了一个朋友。」
「事情过去就不要提了吗？」躲起来的蒙撒意味深长地笑，心中不禁浮现起那一天，永
远忘不了的那一天……
少年满脸血污，倔强地趴在自己身上挡着拳脚。隔着一个身体，都可以深切感受到那一
击击的沉重力量。
一滴滴的血从少年嘴里滑落，溅在自己脸上。而自己却只能绝望地求饶，「求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