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兽初现
冷风吹在他脸上如同刀割一般，他就像一件被人拎着的东西，在人群中左右穿梭，片刻就奔出数里，离军营越来越远，直道这个人停下的时候，萧慕云才看出原来是一个小兵。
她虽然穿着士兵的衣服，却绝不是小兵，有谁见过轻功这么高的士兵。她摘下帽子，月光下萧慕云看到太阳一般的脸。没有任何词能形容她的美，她的头只是随随便便的梳着一个高挑马尾辫，却显得无比洒脱。
炫目，令人不敢久视，却不妖异。
“我叫龙湘湘，你当然没听过我的名字，不过百变郎中的名字若不知道，那可真的奇怪了。”龙湘湘笑道。
“每个人好像都这么说。”萧慕云叹道：“我近来的运气好像一直都很好，总在要被人杀的时候有人救我，而且都是难得的美女。”
“看来你常常被人杀。”龙湘湘道。
“却也常常被人救。”萧慕云无奈道。
“所以你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
“你是雷电双神请来的？”萧慕云问道。
“雷电双神？”龙湘湘皱了皱眉：“我听说过这两个人，只是没见过。”
“没见过，那你。”他疑道。
“我？”龙湘湘一笑：“其实你们被铁炫拉到军营的时候我就知道，所以偷偷地跟了过来，虽然我几次想救你出来，谁知铁炫一直都派重兵看守你们几人，只是今天晚上不知为什么粮草突然着火，接着就打了几个闪，想必就是雷电双神了。”
“我虽然被你救了出来，只是南宫飞凤？”
“看不出你对那个女妖精还真动了感情？”
“感情？”萧慕云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你曾受过一个人的恩惠，又照顾你，你难道会无动于衷。”
龙湘湘皱了皱眉：“你不用担心，既然雷电双神能救出燕王，车夫老张，南宫飞凤也一样会被救出来。”
“但愿如此。”萧慕云道。
“燕王这次被救出，下一个倒霉的只怕轮到平安了。”
“难道燕王已有对付铁炫的办法，据我所知，燕王此时的兵力不过一万，而且都是残兵败将，而铁炫士气正旺，相比之下，燕王输了十成。”萧慕云道。
龙湘湘摇了摇头：“昔日蒙古横扫番邦异国，靠得并不完全是兵力，是。”她看着萧慕云。
“圣兽？”萧慕云惊道：“难道燕王真得到了四圣兽？那只是个传说而已。”
“传说？传说未必是假。”龙湘湘道：“至少圣兽宫不会是假的。”
“难道你见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传说中镇守天界的四方神兽？”萧慕云问道。
“我又不是神。”龙湘湘笑道：“只不过我曾听人说过。”她话锋一转：“你从极乐禅院来，难道没听到圣兽令丢失的消息。”
萧慕云皱了皱眉：“这个消息很少有人知道。”
“至少我知道。”龙湘湘道：“就算有圣兽令，破解了其中的秘密，还要北斗真君的紫微真气来驱使圣兽。否则反被其害，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人。”
“这个人就是燕王？”萧慕云问道：“为什么不是朱允文？”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说过我不是神仙。”
“其实这只是推测，只有亲眼看到才能证实。”
“有人说女人的好奇心最强，其实男人也不例外。”龙湘湘道。
“那是没遇到令男人心动的事而已。”萧慕云道。
“莫非你对圣兽很有兴趣？”
萧慕云一笑：“有什么用，你说过要紫微真气来驱使圣兽。”
“你虽没有真气，却有一股奶油小生气。”龙湘湘笑道。
“你有没有办法混进燕王的身边？”萧慕云问道。
“怎么你真。”龙湘湘吃惊道。
“我是郎中，偷鸡摸狗的事我当然不会干，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旦被燕王有所察觉，只怕有性命之忧，燕王并不仁慈。”龙湘湘道。
“一个仁慈的人是不会造反的”萧慕云叹了一口气，他说完就走了。
龙湘湘追了过去：“你要跑去哪里？”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好像并不怎么熟悉。”萧慕云道：“你知道，我不需要人照顾。”他忽然想起慕容华，风南林和圣柳庄的瞎老太婆。
“你和南宫飞凤似乎很熟悉？”龙湘湘道。
“我觉得这些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想让龙湘湘快点走，如果龙湘湘真的走，他也许又会失望。
龙湘湘一笑：“看不出你还很有骨气，去燕王的军营又有什么难，我只不过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萧慕云无奈的一笑：“麻烦本就是人找的。”
边野空旷，到处是死尸战火的痕迹。
萧慕云似乎心事重重，龙湘湘倒有些奇怪，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好管管不了的闲事。因为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傍晚，萧慕云终于遇到两个巡逻的士兵。奇怪的是这两个士兵矛头一起刺向龙湘湘。
好在龙湘湘不是萧慕云，双手轻轻一揽。将长矛揽在手中，两个士兵被龙湘湘的真力震的昏了过去。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龙湘湘叹道。
萧慕云一笑：“你的衣服是官兵的衣服，幸好，他们两个人，幸好没将他们杀了。”
“我很少杀人，但也不是没杀过。”龙湘湘道。她换上燕兵的衣服：“这回没人说我是官兵了吧。”
萧慕云一笑：“只怕是最漂亮的燕兵了。”他看了看龙湘湘宽大的衣服，正后心绣着“燕”字。
“官”子兵服穿在两个燕军身上。龙湘湘将他弄醒，“啪”一个清脆的耳光：“说，你这奸细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奸细？”明明你是奸细，那士兵看着龙湘湘，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知道你不是奸细，若你不是奸细，那我就是奸细。说，我们要到燕王身边，怎么做？”
“我会告诉你吗？”那士兵道。
“我不怕你不说？”龙湘湘伸手点了他三处穴道。那士兵痛的险些昏了过去：“苦头还不止这些。”
那士兵痛的哭爹喊娘，看来男人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坚强：“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要到燕王身边，只有杀了他身边的侍卫，然后你们扮作侍卫的模样。”
“这还用你说，”龙湘湘冷哼道：“我们怎么样能混到燕王身边？”
“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混到王爷身边，还用在这里挨冷受冻。”那士兵道。
“看来你还是个贱骨头。”龙湘湘叹道：“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这几日连打败仗，听说王爷遇到异人，看来防备并不是很严，往东去大概有二里地，就看见一处最大的帐篷，那就是王爷的中军帐，不过我想，此时的王爷一定不会睡，因为听说他得到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你想他怎么能睡着。”
“有这些就足够了。”龙湘湘道。她轻轻的一巴掌，那士兵顿时萎瘫在地，是死是活好像也没人太在意。
“他死了？”萧慕云问道。
“我想他应该不会死？因为我根本就没想杀他，可我又不能让他说出话来。”龙湘湘道。
“看来，世间要想找出两全齐美的办法这得很难。”萧慕云道。
“何止很难，简直就是没有。”龙湘湘道。
萧慕云看了看手里的长矛：“看来，我们要给燕王当保镖了。”
“保镖？”龙湘湘苦笑道：“这种不花钱的保镖我倒想找几个。”
“我们是不是等到天黑才好行事？”萧慕云问道。
“天黑？”龙湘湘笑道：“现在也不能歇着，我们至少也应该摸摸他们的底细？”
萧慕云一笑：“看来，女人的心总是细些。”
当兵的滋味也不好受，拿着长矛走来走去，偶尔还遇到领头的训几句，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龙湘湘终于领着萧慕云靠近了燕王的大帐，大帐火光通明，戒备森严，好不容易走出两个士兵，随后又走出了两个，最后走出雷电双神，燕王，及诸大将，人群中有一个最不起眼儿又最起眼的人。
萧慕云见过这个人，一袭黄衣，风采如仙，一张呆板的脸和一双深如大海般的双目。规矩人，在萧慕云的印象中，他绝对是个十足的规矩人。
他现在也一样规矩，目不斜视，即使走路，也绝对规规矩矩，不紧不慢，甚至手臂也不高抬一下。
龙湘湘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拉住萧慕云跟在众人身后。
这一行人似乎没有停的意思，走出数里，来到一个山坡之上，士兵将山坡周围团团围住，露出中间一块空地，众大将在燕王周围一字排开，燕王摆香案，焚上九炉香，袅袅香烟直冲九霄。
众将随燕王拜罢起身闪开香案的时候，萧慕云才看到原来香案上摆得正是在极乐禅院丢失的圣兽令。
萧慕云并不陌生，当日他从南宫飞凤身上拿走，貔貅交到六祖的手上，没想到圣兽令还是来到了人间。
月光下，圣兽令闪着幽光。
燕王在祭坛前高读祭文：“皇天在上，我太祖高皇帝高皇后嫡子，国家至亲，受封以来。惟知循法守分。今幼主嗣位，信任奸回，横起大祸，杀戮我家。我父皇母后，创业艰辛，封建诸子藩平天下，传续无穷，一旦残灭，皇天后土，实所共鉴。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今祸迫于躬，实欲求生，不得已者。义与奸邪不共戴天。必奉行天讨，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鉴予心。蒙上天垂爱，大明祖业万年金汤永固。高祖有灵，特遣雷电双神，以护社稷，又遇奇人，蓬莱仙君，遣得圣兽，镇守四方。内无忧，外无患，国泰民安，助我大明江山万年永固。上祖高皇四子朱棣拜上”
此时萧慕云知道黄衣人叫蓬莱仙君。
明月当空。
蓬莱仙君身形一闪，来到香案前：“圣兽的秘密就在圣兽令中，合雷电之力，唤醒圣兽。”
雷电双神纵身跃至空中，千条闪电，万道雷鸣击在圣兽令上。圣兽令突然放出五彩光芒，光芒中四圣兽在圣兽令中不断盘旋飞舞。却始终无法冲出令牌，原来昔日大悲菩萨在圣兽身上施了符咒，如千道金箍，万道铁栅阻挡着圣兽。
蓬莱仙君念念有词，口中吐出金光击向令牌，以自身的修为破解着大悲上人的符咒。
九柱香已燃尽，圣兽仍被困在令中，蓬莱仙君的头上冒出蒸蒸白气，以他的修为无法破解符咒，更无法驱使圣兽。
燕王焦躁的不停地来回度着步，他的焦躁超过了蓬莱仙君。
“什么破东西！”燕王突然大吼一声，一脚踢翻了桌案，捡起圣兽令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圣兽令顿时四分五裂，一个无法破解的秘密就这样毁在燕王手中。
突然，天地顿暗，本来晴朗的天空，徒然起了滚滚云烟，夹着万道闪电，震得大地颤抖，似乎天崩地裂，黑烟中破碎的圣兽令中四道青光直冲九霄，紧接着一阵龙吟，虎啸，雀鸣，玄吼。
东方无数闪电，霹雷，围着青龙，青龙过处，闪电落地，无数生灵，山石，树木被劈的四分五裂。
西方百里狂风裹着白虎的身躯，整个大地似乎都要被连根拔起。
南方火红一片，熊熊的烈火中朱雀现身，天地似乎都被烧焦，融化。
最后，北方一声惊天动地的啸声，犹如千军万马，无数海浪中涌出硕大的蛤蟆，百里之外的人都觉得浪气袭人。
四圣兽各守一方，在天空盘旋不断。蓬莱仙君纵身跃到空中，雷电双神将雷公凿，闪电镜，齐齐抛向他，他左手持镜，右手持凿。和雷电之力，将四圣兽聚到中央。
突然，中天一亮，五彩祥云包围着镇守中天的麒麟圣兽现身，五彩祥云瞬间扩大，再扩大。直到将四圣兽包围在云里。
不见了水火雷风，什么都不见，五彩祥云慢慢消失，最后连麒麟也不见了。
天空中落下一只金光闪闪的麒麟角。
蓬莱仙君左手急抓向麒麟角，却不料麒麟角金光大盛，他的手离金角不过数寸，任他如何催动内力。内力越盛，金光越盛，直到蓬莱仙君被金光破退三步，才乍然分开。
幽深的双目现出惊骇之色。
燕王面色凝重，向前走了几步，重新摆好香案，焚香祷告：“天佑大明，万古长青，太祖圣明，文成武德，生于乱世，并起群雄，久经战乱，诛奸除恶，天下归一，历时二十，太祖归西，奸佞小人，蛊惑幼主，欺师灭祖，杀叔弑伯，残兄害弟，天理不容，朱棣不才，遵从祖训，奉行天讨，清君之策，除奸去佞，以安社稷，神明有灵，天下太平，万民敬仰，四海归一。”
麒麟金角金光渐退，突然一个旋转飞进燕王的怀中。
蓬莱仙君长出了一口气：“恭喜王爷喜得圣兽，非但得到四方四圣兽，还得到镇守中天的麒麟，看来天下不久就会归王爷所有，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圣兽乃仙君所赐，仙君有什么条件请说吧？”他皱了皱眉，面色中说不出的一种忧郁，不悦。蓬莱仙君无缘无故的救了他，又盗来圣兽令，当然不会就是一番好意，肯定另有企图，现在蓬莱仙君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王爷得到天下，当归还圣兽。”
燕王一沉吟：“圣兽乃天界圣物，有德者居之。岂是你我凡夫俗子当做东西交换，今日朱棣得此圣物，乃是替天行道罢了，日后圣兽的归去自有天定，岂是朱棣所能左右得了的。”
“王爷是不想将圣兽归还本座了？”蓬莱仙君冷冷道。
燕王冷笑。
蓬莱仙君大袖一甩，犹如流星一般击向燕王，离燕王最近纪纲扑向蓬莱仙君，还未走出半步，被蓬莱仙君的掌力击得退了出去。就在离燕王不过一尺的地方，燕王突然周身金光闪耀，麒麟现身挡在燕王身前，张口一吐，一团巨大的火球击向蓬莱仙君，蓬莱仙君纵身跃起，黄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麒麟也隐了身形。
龙湘湘紧扶着萧慕云，因为她一松手，萧慕云就会瘫倒在地上。他简直不像个男人，这么胆小的男人，龙湘湘简直想笑。
燕王比她笑得更欢，甚至比所有人笑得更欢，因为胜利就在眼前，胜利永远属于他。
三更时分，天高星稀，燕王在中军大帐披挂整齐，扬眉吐气，以雪前日之耻，众将盔明甲亮，带着不足万余人来到长江边。
长江岸上，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边，铁炫的援军已到，数百万的大军意欲将燕王剿灭。燕王手持宝剑威风凛凛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铁炫的大帐冷笑。
突然，灯光火把照的长江亮如白昼，铁炫似乎料到燕王会偷袭，早就派人埋伏在四周。一排弓箭队和两尊大炮齐齐对准燕王，万箭齐发，犹如箭雨，大将朱能，道衍纷纷中箭，雷电双神各持法器，击挡箭雨。
电闪雷鸣。
突然，燕王身前金光闪耀，麒麟现身。西方白虎卷起万丈狂风刮倒中央“铁”字大旗，阵型大乱空中大亮，风雷水火，四圣兽齐临，上有无数雷电，狂风，下有洪水泛滥，天火燎原。一声虎吼，所有战马齐齐瘫倒在地。可怜这数百万大军，在圣兽面前何等渺小，片刻间死伤殆尽。
平安，铁炫见大势已去混乱中脱下战袍，几个侍卫保护着，渡过长江，逃回京都。
雷电双神收了法器，四圣兽收回法相回到麒麟角中。不过一个时辰，长江边上到处是烧焦的尸体，弥漫着一股浓重难闻的腥臭味。
天已放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众士兵在清理战场，燕王手持宝剑目光看向远在南京的大都：“你们听说过圣兽的故事？”他在问。
“没有听过圣兽宫的人只怕没有。”司马紫衣道。
燕王点了点头：“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宋朝末年，群雄并起，其中蒙古有一只军队，所向无敌，直到现在还被人称颂，传为神人，他就是。”
“成吉思汗。”燕王道：“历代虽都是英雄辈出，但都局限在中原之地，只有他打仗之多，占地只广，烁古震今，只可惜他的后辈，没能守住祖业。”
“以圣兽之力，想不胜都很难。”司马紫衣道。
“只可惜圣兽杀戮太多，六道轮回不下，最终惊动极乐佛主，派遣四大菩萨来到人间，将圣兽印封在圣兽令中。”他说这话看着燕王。
“后来呢？”燕王问道。
“后来，成吉思汗将灵兽令交给阔窝台，最后传至元顺帝手中，元朝灭亡，圣兽令便随着元朝后裔落在中原，元朝后裔便建立一个门派叫圣兽宫。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圣兽宫在哪里。”司马紫衣道。
“王爷的成就将来不在成吉思汗之下。”道衍道。
“本王有自知之明。”燕王笑道：“何况本王虽得到圣兽，旨在惩奸除恶，万无天下惟我独尊之意。人不杀我，我也无伤人之意。”
“是，王爷圣明。”道衍忙到。
燕王微微一笑：“你我虽是君臣，确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不必拘礼。”
“王爷今日大捷，应一鼓作气，打过长江直到京都。”道衍道。
“大师所言甚是，本王正有此打算。”
“父王，儿臣愿领一万精兵作为先锋。”朱高熙道。
燕王微微一笑，轻轻地瞄了道衍一眼：“高熙虽然年小，却勇武异常，你当先锋最合适不过，不知众将意下如何？”
“王子英武不亚于王爷，老僧想陪同王子作为先行，在大都迎接王爷。”道衍道。
“王子年幼，还需大师管教栽培，有大师在，本王就放心了。只是这一仗，铁炫虽然输了，却并未动摇朝廷根本，万不可大意。”
“父王英明，如今我们得到圣兽，应该派使臣前往各城，讲明利害，晓以大义，如果各城守将能明事理，不做无谓的抵抗，儿臣以为，不动干戈杀伐最好。”世子朱高枳道。
他虽有一个残疾的腿，却有一颗慈悲的心。萧慕云觉得这个人还不坏。
燕王皱了皱眉。
“不动干戈，我们又如何的天下。”朱高熙怒道。
朱高枳黯然不语，燕王的脸难看之极，片刻朱高枳终于说道：“父王英明，又有圣兽护体，根本就不用打，何况民为国之本，大明并不太平，北有蒙古不断骚扰边境，东有瓦刺蠢蠢欲动，这些将来都需要我们去面对的。”
燕王的脸色平和了许多：“世子说得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一定不负父王所托。”朱高枳道。
“看来我们这些武将都没用了，干脆我们都回家，就你一人算了。”朱高熙道。
“文成武德，缺一不可，将来的大明天下，总不能全是老弱残兵吧。”朱高枳道。
“你二人不要争了。”燕王不悦道。
“是！”朱高熙恨恨的看了朱高枳一眼。
燕王微叹一口气，皱了皱眉，他无奈的时候总是看向道衍，道衍低着头，默然不语。这种事情，外人最好少插嘴。
龙湘湘悄悄地将萧慕云拉了出来，乱哄哄的当然没人去注意两个普通士兵，就算有人注意，又有谁知道这两个人是真正的奸细。
萧慕云觉得就像全身散了架，若无龙湘湘，他早就瘫倒在地。
“你不是被灵兽吓着了吧？”龙湘湘笑道。
“你难道不害怕？”萧慕云反问道。
龙湘湘微微一笑：“我当然也害怕，只不过我不惹燕王，圣兽总不会来吃我吧，何况他根本不吃人。”
“他吃人不用嘴，却连骨头都不剩。”萧慕云叹道：“看来我们该去京城了。”